第(2/3)页 那个道长反复掂量了他的棍法,觉得也还可取,却也没有夸赞,以免他在邪路上越走越远,也没有贬斥诋毁,怕他从此缩手缩脚,止步不前,只是替他改了几个非改不可的致命漏洞。 妙乙观武功本以剑法擅胜,棍法可说很少练习。那个道长索性不谈棍法,甚至连剑法也不说,只是跟他谈天说地,指鸡比狗,说了些武学的根本至理大道,又传了他衡山的内功心法赤子心经。 费致的学武途径,跟别人大不一样,他的武功也就有一种独有的奇怪意味。他全力主守时,这个怪字还不很明显,一旦放手去攻,那是任谁都看得出来。 判官笔终究是短兵器,跟长棍对阵,不抢攻不逼近,便无法伤敌,此理人人懂得,难的是如何才能得手。费致连绵攻出二十余招,见不能得手,不待身后人说话,便将攻势放缓,又是那副稳打稳扎的模样。 楚青流向魏硕仁道:“大哥,我实在看不出谁弱谁强,你怎么看?” 魏硕仁道:“我也看不出来。不过慧晦这对判官笔过于沉重,内力耗费太大,这样磨蹭下去,于他不利。”楚青流道:“要不这一场咱们就认输,先让张先生退下来?” 魏硕仁道:“退下来,这话怎么说?谁去说?谁又敢说?反正我是不敢。咱们还是老老实实看着吧,慧晦自己必有主意。” 场中慧晦却好像并没有什么好主意,却也不见内力不继之相,双笔飞舞并不稍慢,似乎并不担心。 又斗了二十多招,慧晦仍是不能抢出空档逼近费致,照这样打下去,他必定是无法取胜。 纪清寒服下丹药,又调息至今,胸口的烦恶已然轻减,挣扎着站在一旁观战。 眼看场上费致单手握持棍身中后段,用棍梢点刺,虚虚点向慧晦胸口,慧晦右手笔自左向右划拨来棍,左手笔却藏在腋下。棍笔相交,费致棍向前冲,慧晦先是侧身闪让,右手笔交于左手,右手捉住棍梢向外门带,再到左手跟随前冲时,手中两只判官笔已然接成一支,疾冲直点,袭向费致膻中、玉堂、诸穴道,可以说,已然笼罩费致的胸口头面。 无人知道慧晦如何能在一转身间突然就能将两只判官笔接成一支,变短为长,许多人亲眼见了,还是难以相信。 费致也就这么一愣神,判官笔离他胸口已仅有尺余,他棍梢落在慧晦右手,实在不愿撒手丢了这根铁木棍,右手棍把向外推,想挡住判官笔,同时向下缩身急躲。身子刚一矮下,便即冲向慧晦。 此时两人已贴靠在一处,围观众人已瞧不太清楚,霎时之间就听“咚隆”“当啷”两声响,铁木棍与紫铜笔双双落地,慧晦右手紧握判官小笔插在费致左肋,费致右手一把短刀也插在了慧晦的左胸。 慧晦奇招突袭,本来已能得手,之所以无功,全在于费致能在瞬间用棍把隔挡了他左手大笔一下,这才让自己逃脱一死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