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费致是直性的人,哪里受得了这种讥嘲,脸色更红,说道:“张先生,这些话都不必说了,你们是为了望海庄的朋友,咱们也是为了沂山衡山的朋友,说不上谁对谁错。只是这场架怎样打呢?是一拥而上,还是一个一个的来?输了如何?赢了却又怎样?” 慧晦道:“怎样打全都听你们的,你们是正人君子,咱们是卑鄙小人,不过我也有几句话要说。”看看四周,大声说道:“咱们刚才计议已定,对你们是只许活捉,不许伤害,谁要是伤了你们,必然要受重罚,要是打死了你们,就得自杀赔命。” 这个老贼实在也是滑头的很,魏硕仁说要手下留情,他并未说有何不妥,也并未拦阻。却也不肯就吃了这个暗亏,便乘机说出来出来让对方知道,他又将事态说得加倍严重。这样再动起手来,对方若是正直之士,难免也会因此也稍稍留情,对方若是无耻小人,纵然不留情,也会在心里琢磨这事的真假,出手时也许就会因此而冒进,留下可剩之机,总之,这番话都能未战先挠敌。 费致道:“留情不留情,倒也无所谓。咱们之间也不是什么杀父夺妻的仇恨,犯不着拼命。大伙的意思是,只斗三场,三场决胜负。赢的一方,便可以放手帮自己的朋友,想怎样帮全都行,输的一方从此终身退出望海庄跟妙乙观的事。不管是眼下吴大侠跟文女侠的婚事,还是纪道长在望海庄杀人的事,还是将来昆仑派登门找妙乙观的麻烦,总之是一切事,所有事,不管谁有理谁没理,都不许再管,怎样?”他这番话用上了内力,语音并不甚响亮,却醇和悠扬,字字入耳。 慧晦懒懒地点点头,说道:“如此甚好,我原本还以为你们要仗着人多,将咱们这帮妖邪一网打尽,杀个干干净净,没想到还有只打三场这个好法子,我很是意外。输了就怎样,赢了又怎样,这原本公平的很,没什么不能答应的。望海庄的朋友们,你们说,咱们能答应么?”他说话未用内力,只是施用本力,不过他天生嗓门不小,众人听得也还清楚。 他语音才落,身后众人轰然叫道:“答应,为什么不答应?还不知道谁输谁赢呢。”“很好,赢的全赢,输的全输,痛快!”“娘的,要是输了,我就割了这颗脑袋,给班三姑偿命!” 吵嚷声中,走出四个人来,却是魏硕仁、包洪荒、楚青流跟梅占雪。 魏硕仁道:“我是楚青流的结义大哥,是跪倒磕过头的。望海庄的事,就是我魏硕仁的事,这三战我必定是要打一场的。不过,无论最终谁输谁赢,我都要跟妙乙观死缠到底。” 费致冷然道:“你的事,我这就要说到,你想置身事外,只怕也做不到。” 包洪荒道:“我叫包洪荒,跟楚青流没有磕过头,我没有武功,只有一点力气,眼下身有重伤,力气只剩下不足三四成。三战过后,不论输赢,我都要跟楚兄弟一起对敌。不久之前,他曾救过我的性命,也替我家化解过一场大纷争。” 楚青流道:“我楚青流是望海庄的门人弟子,不是什么朋友,这事要预先说明。”言下也是说,即便今日打输了,他也绝不能退出。 梅占雪道:“我是魏硕仁楚青流的结义三妹,我叫梅占雪,不管三战是输是赢,我都要跟大哥二哥还有包二哥一道,替望海庄出力。” 费致道:“四位有话先讲在当面,自然好得很。我方之所以答应三场决胜,解决望海庄的事,实在是另有缘由,这缘由只跟魏硕仁一人有关。魏硕仁,当年你在中原滥杀无辜,斗不过人,就专挑人家的家眷下手,三岁孩童你也杀过,八十岁的婆婆你也杀过,是不是?” 魏硕仁道:“你说我滥杀无辜,我却说那些人全都是罪有应得。八十岁的婆婆我是断然没有杀过,姓魏的我从不杀人六十以上的老母,不杀人十岁以下的幼儿,除此以外,凡有该杀的,我不会手软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