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沈玉楼惨白着脸,额头上面全是冷汗珠子。 赵宝珠没想到自己能闯出这么大的事故。 她吓坏了,野猪皮掉地上了都想不起来捡。 一直扒着门框往里面瞧的赵香香小姑娘,也瞪直了大眼睛,然后迈起小短腿,噔噔噔往东厢房跑。 那里是赵四郎的屋子。 赵四郎刚打完猎回来,这会儿正光着膀子换衣服呢。 看见小侄女跑进来,他笑着招呼小姑娘。 “小香香来啦,四叔今天打到了只兔子,晚上给小香香炖兔子肉吃不好?” 四岁的赵香香咽着口水嗯嗯点头,又用力摇头,小手拉住赵四郎的大手掌,使劲儿往外拽。 “小姑姑,和小婶婶……打起来啦!小叔叔快!” 赵四郎一下子变了面色,衣服都顾不上穿好,抱起赵香香就往外冲。 杂物房里,赵宝珠又不安又自责,正要低头去扶沈玉楼,赵四郎忽然大步冲进来。 先看一眼跌坐在地上的沈玉楼,再看一眼她明显不正常的手腕,赵四郎眼中的火气一下子就升上来了,怒目瞪向赵宝珠。 “赵宝珠!” 男人带着怒意的声音响起。 赵宝珠虽然是个呛口小辣椒,但她从小到大,不怕爹不怕娘,独独最怕赵四郎这个小哥。 用赵母的话来说,就是一物降一物。 赵宝珠吓得缩起脖子不敢吱声。 她又不是故意的,四哥干嘛这么凶她。 这么一想,赵宝珠又委屈上了,嘟囔道:“沈玉楼偷野猪皮,我不让她偷,就、就……” ……可人又的确是她推倒的。 再看一眼沈玉楼惨白惨白的小脸,赵宝珠说不下去了,垂下脑袋一个劲儿抠手指头。 赵母也听到动静跑了过来。 闻言,她沉声对赵宝珠道:“玉楼没偷东西,她老早就跟我说过这事,我同意了,那野猪皮,她要拿去给你四哥做雨靴。” “雨靴?”赵宝珠惊讶。 赵四郎也意外地挑了挑眉。 赵母看了兄妹二人一眼,先将目光落在赵四郎身上:“玉楼说,你去修堤坝,两只脚要泡在河泥里面,现在天又冷,得穿一双能防水的靴子才行。” 赵四郎:…… 沉默就是触动。 触动是感情的基础。 赵母满意了,然后又去戳赵宝珠的脑门:“你呀你,事情没弄清楚就咋咋呼呼……老大不小的姑娘了,也该收收性子了!” 点完了一双儿女,赵母才转身去看沈玉楼,待看见她一只手不正常地耷拉着,顿时大惊失色。 “玉楼,你手怎么了?” “……应该是脱臼了。” 赵四郎说着话的功夫,已经抓住了沈玉楼的手,一抖再一推,“咔嚓”——手恢复正常了。 第(1/3)页